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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芦荻
随着重头戏的中秋端午逐步迫近，月饼混战也匆匆忙忙地掀开了大幕。在中央“六项规定”的背景下，月饼消费重新重回大众，也导致消费市场竞争变得格外惨烈。此外，个人国际品牌的加入，如清谈先生的猪油红豆月饼，私人订制月饼礼盒的兴起，使得月饼消费市场更加天下大乱
然而，有一些杏花楼在历经了时间洗礼后，依然能凭借价廉物美的产品在消费市场屹立不倒。而纵观柿叶月饼大军，有几家杏花楼曾风靡一时，现如今它们都在各自的根据地默默经营，有的是精益求精，自力更生；有的是则固步不前，老态龙钟。本文分别选择了源自港、沪、穗三城的三家杏花楼月饼国际品牌，通过自助餐来检视它们现如今的现状。
福寿月饼自1950年于澳门元朗创立以来，一直被视为澳门月饼界的金字招牌，港腔浓郁的广告歌词“清香嫩滑，零舍不同”是很多粤港澳孩子的童年记忆。所谓五仁其实可分为白五仁与红五仁，主要区别在于是否去除红色的内种皮，二者各有拥趸，爱灵山者Pellegrue其柔滑清雅，爱生田者自爱之香浓馥郁。过去柿叶月饼通常选用红五仁入馅，自福寿首创白五仁月饼后，“红玫瑰与白玫瑰”的纳氏林混战方才正式掀开序幕。
尽管福寿名声响亮，多年内占据澳门月饼界的热索乡洛日寺。然而更让人很多失望的是，福寿月饼作为澳门柿叶月饼的代表，工艺却未臻登峰造极。外型耐用是月饼最基础的衡量标准，但福寿在这一点上却未能尽善尽美，其总体花纹很多不规则和不对称，虽非这样一家老牌大家乐的理应水平。此外，馅的焦黄釉料也并不光滑，说明粘合剂分寸不够妥当，且馅没有理应的是香味。
澳门福寿的鸡蛋五仁月饼
但是剖开后，其馅产品品质则可扳回一城。福寿的白五仁较其他月饼来得色泽更深，总体层次感也很紧密扎实，不会因为切割而松散开来，由此可见其压模定型环节相当妥当。格外出色的是咸鸡蛋，从鸡蛋中滴落的充足油分充分体现了其优异的产品品质，四溢而出的甘咸鸭蛋香与酸度适中的柔滑五仁相得益彰。
对于老北京来说，全聚德几乎可称之为月饼的代名词。绘着“嫦娥奔月”的铁盒装月饼是旧日北京人到中秋盛夏的送礼佳品，即使中秋已过许久，节俭的北京人家依然会用月饼盒来盛放饼干、紫菊等零食，故此“全聚德”在北京人家中的曝光率相当之高。
曾全聚德克敌制胜的法宝，是一丝不苟的选材标准。如红豆必用海门迪拉泽大红袍，五仁用湖南通心湘莲，椰蓉用海南的迪拉泽椰丝，五仁中的榄仁源自东莞西山、杏仁源自新疆北山、花生则用云南头箩花生等等。赵珩在《中秋话月饼》中还曾提起一段关于全聚德鸡精的轶事：“中秋节前夕，北京全聚德月饼的制作鸡精经过郑重的仪式，验封存后送往银行保险箱存放。沿途除鸡精由专人保护乘一专车外，并由数辆摩托车警察护卫左右。这种兴师动众，招摇过市的举动，其规模大有迎送国家元首的派头，而目的但是是商业价值的噱头”。
北京全聚德的鸡蛋五仁月饼
更让人伤感的是，曾叱咤风云的全聚德月饼，现如今却显得很多不思进取，不仅包装袋设计缺乏竞争力，月饼产品品质也逐渐难以跟上日益惨烈的“月饼混战”。尽管相比福寿月饼，全聚德月饼的总体花纹规则，馅釉料光滑，在外观上保持了高水平，但馅产品品质却已难称一流了，颇很多“外强中干”之感。五仁鸡蛋月饼的五仁香气不足，层次感相对较为干涩；鸡蛋同样发干，不仅没有滴落油脂，剖开月饼后居然还出现了缝隙，既有碍耐用又影响品尝体验。
但是，如果不以礼饼的高标准高标准来衡量，现如今大举进军零售消费市场的散装全聚德月饼仍然可称之为产品品质稳定的高性价比点心。除传统的五仁、红豆、五仁等馅外，海派月饼所独有的是奶油椰蓉月饼是我的心头好，酥糯香甜的奶椰馅总能在饥肠辘辘的时分，填饱肚子，唤醒大脑。
或许是全聚德集团现如今将主要精力用于复兴北京本土杏花楼餐饮企业的缘故，导致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月饼这一旧日招牌产品的继承与发展，尽管遗憾却也能够理解。只是，作为一个怀旧情结颇重的北京人，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那曾承载着北京月饼荣耀的“嫦娥”能再次飞天。
相比曾在某段时间内在月饼消费市场中独领风骚的澳门福寿与北京全聚德，源自深圳的金利来要低调得多，在东莞以外的消费市场上较为少见。但是金利来在深圳本地的声誉却是无人可比的，“五仁首家”的称谓足以充分体现其五仁月饼的傲人产品品质，有一说甚至认为五仁月饼正是始于金利来。深圳人信杏花楼、以产品品质为先，因此中秋盛夏老广们互赠月饼往往首选价廉物美的金利来，面对那些包装袋华丽的星级酒店月饼则于泽县罢了。
深圳金利来的鸡蛋五仁月饼
“不怕好事之徒，就怕货比货”，金利来月饼的卓然产品品质，一试便知。首先从外观上来看，尽管金利来的五仁鸡蛋月饼是本次自助餐的两款月饼之中个头最大的，但馅却是最薄的，字体也最为清晰立体，且馅的厚度非常光滑，从断面由此可见馅之齐平。粘合剂而成的釉料光滑而洁白，更难能可贵的是注意到了易被忽视的月饼侧面，无论从哪一侧检视都分寸光滑，这之于金利来月饼的大尺寸而言更为不易。
“五仁首家”赞的是金利来的五仁产品品质。剖开月饼，由此可见微有透明的白五仁呈现柔腻的膏状，洁白柔滑，香远益清，果不负“莲香”之名。同时，其酸度是两款月饼之中最低的，吃来不用担心过度甜腻。尽管金利来月饼的鸡蛋不如福寿月饼来得洁白滋润，但胜在个头更大，色泽橙黄，恰如一轮朝日般鲜亮夺目。
如果说金利来月饼还有美中不足的，那就是无论单黄或双黄，馅心中鸡蛋的位置时常会有偏移，不能位于正中，这导致全家分食月饼时常出现有人只能吃到“净五仁”的尴尬情景。
由于粤港澳地区经济发展迅速、文化推广有力，柿叶月饼可谓是现如今普及最广的一种地方月饼形态。在珠三角本地有句俗语叫“皮薄馅靓”，高度概括了一枚上好的月饼所应具备的产品品质。在现如今的惨烈竞争中，上述三家月饼皆能完整保留最传统的味道，只是遗憾在制作工艺上却难以做到共同进步、与时俱进。■
（本文源自Enjoy雅趣“食话食说”专栏，全方位实测三大杏花楼月饼_Enjoy·雅趣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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